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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の行く先は ずっと君がいる

虹色オーケストラ ジェンガ【横雏】

前:《からくりピエロ》

隶属于叫做《虹色オーケストラ》的系列文。虹色オーケストラ同时也是40mp的一张专辑,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一下w虽然文可能和选作标题的曲并无太大关系。

自分なりのヨコヒナである。现实向,可能会出现令人难以接受的描写,我不作任何保证。也许会有大改。聞くジャニ的部分几乎没有创作。

続いてはよこくらで《トリノコシティ》(施工中

改めて、CPは横山裕と村上信五でした。よかったらコメントをお願い致します。

それじゃ、お楽しみください。



「如果没有相遇的话,我的人生就会走完全相反的道路。」

「如果没有相遇的话,我的人生还是会像现在那样。」

村上信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横山裕,对方面颊上堆着一贯以来甜蜜的笑影,完全工作状态的 pro ,弧度像一个饱满的桃子。他没有在开玩笑,村上判断道,这个事实就像刻写在他脑回路上一样明显直接,可以马上反应出来。

与不可思议相反的,他一点也不意外。横山裕就是这种人,坦坦荡荡地不解风情,理直气壮地撒娇任性。对某些人他像喝了蜜一样甜,对某些人却像寒风凛冽。这个人从童话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紫罗兰和迷迭香的芬芳,他有白雪做的皮肤,和宝石做的眼睛。村上信五当然知道这一切了,因为他是「关于横山裕的事情的话什么都知道的村上信五」啊。

所以,他知道横山裕会这么回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个彼得潘静悄悄地讲「如果没有相遇的话,我的人生还是会像现在那样」,就像咬碎一块圣诞节的姜饼。这句话很普通不是吗——世界可不会离了某个人就不转,一个人的人生也是。至少村上对横山来说不是那种人。他本该知道的。

但这句话像 Jenga 上岌岌可危的最后一块一样,把村上信五难住了。他握着自己手里满盈的筹码,却无处可放。

他头一次意识到在横山裕的人生里自己可能——尽管只是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的IF而已——是没有栖身之处的。这个想法把他击垮了,宣布他成为输家。

「……说的也是。」

他最后说,在桌底面色苍白地握紧了拳头。


ジェンガ

救われないような二人で。

横山裕和村上信五


「大家都辛苦了!」

「大家都辛苦了w」

他像看一集纪录片一样,在一旁观摩着这个刚刚结束的拍摄现场。

渋谷和大仓笑着向 staff 们打过招呼走出拍摄区域,留下横山裕一个人站在布景里的桌旁皱着眉头,好像他确实对 Jenga 热爱到剧本里夸大的程度。他穿着纯白色的周边T恤,手臂却硬生生和那件第一次穿的衣服同一个色号,他若有所思地垂首注视着面前的益智游戏,睫毛拢下的阴影垂直落在基本盘边缘。

那是 staff 们费尽心思找来的剑玉的继任者,是一个不断抽取积木塔下方的木块叠到顶端的、摇摇欲坠的西洋游戏。

村上能听到渋谷遥远的声音在笑谈:「他居然真能一次都不失误!!!拍到一半的时候我都恍惚了,还觉得自己在出演不 NG 的男人!!」

是的,这简直是个奇迹。要想达到台本里写出的那种戏剧性效果,首要条件就是横山裕真的能在几次失误之后就成功将 Jenga 垒到顶点,事实上全员都做好了重拍十几次的心理准备——但横山居然真的做到了。他咬着下唇,聚精会神地斟酌着每一个角度,松手的瞬间,村上觉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不是简直,这就是个奇迹,仿佛青鸟轻拍它美妙而纤长的羽翼,他分开苍白有力的食指和拇指,浅色的木块就此回归重力的掌握——可这座塔没有崩塌,它甚至不屑于赐予屏息凝神的人类们一个反应,稳稳地站住了。就连纯粹旁观者的村上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别提还在拍摄氛围里的渋谷和大仓了,他们俩露出了货真价实毫不伪饰的「目瞪口呆」,眉毛扬起的程度像是和这块奇迹的木块一样不受重力的控制。一个 AD 最先反应过来,在他拔高的声音里,村上把视线挪到了横山裕身上。

他的表情正如他所预料的、正如台本里写的。真心实意的骄傲,一抹煌煌的愉快点亮了他整个面部,像黎明女神的呼吸一样青睐着所有正面的词汇。横山裕是「得意洋洋」的,也是「扬扬自得」的,他的神色是如此生动,以至于沾沾自喜的状态在他身上都分外地讨人喜欢。

村上哑然失笑了五毫秒。他原本还可以把这个仿佛父母亲、仿佛监护人的笑容维持得更久一些,因为天然而纯稚的横山裕已经越来越向珍稀动物发展了,他的好看正在变得越来越稳定而成人化,唇畔眼角泄露出的一点点风情万种,就足够令人脑补一整个 ANAN 特集。这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失去了这种饱含「舐犊之情」的笑容,就算知道,也许也不会放弃这个笑容——那样的横山裕难道不值得一个笑容吗?

他看着横山裕低头注视着那个艰难但并不有趣的游戏。它也许可以锻炼人的脑力,但本身就令人生出反感来:塔叠得越高,就越摇摇欲坠。陪你游乐的朋友对你釜底抽薪,彼此拆解对方下一步的根基——每一步本身就建立在对方的游戏变得愈发艰难的前提之上。时间越长,放置和抽取就变得越麻烦,策略慢慢从让自己走下去,变成让对方走不下去。能够先抽身而退的人是赢家。

横山侯隆是不会喜欢这样的游戏的。

那横山裕呢?

青年站了一会儿,转头向村上的方向投过一瞥。他并不像是在看他的样子,那眼神和还凝固在录制阶段的最后状态的表情截然相反,像在看一个困于僵局、没有出路的游戏。不被他注视的村上却感觉被预告有小雨的天空滴了一点水珠在脸上:他知道自己似乎犯了个错。

那个笑容并不真心实意。和他此时的眼睛比起来,那点欢快简直像加了太多糖的冲泡饮品一样令人发慌,没有融化的白糖点缀在他的眼角眉梢,令人徒觉无功。

「喂よこ!!!吃饭去吗?」

「すばる你自己先去吧,我有点累。」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你今天是不是又从早上六点开始工作来着?」隔空喊话的相手显露出罕见的优柔,但渋谷すばる就是渋谷すばる,他草草说了句「你要有分寸啊」,就转身向大仓已经离开的门方向走去。

我失误了,村上想。「关于横山裕的事情的话什么都知道的村上信五」失误了。他在判断他的青梅竹马的感情上,几乎是头一次失误。


青梅竹马通常并不会在一起二十年。

二十年是一个长得有点接近虚数的时间。在二十年中,一个人有无数的可能性去离开另一个人,升学、搬家和各种各样的障碍不会因为你们穿一条裤子长大而有所宽容。如果把所有的选择肢都写下来铺平在面前,也许人类就能知道想要达成一个目标需要走通多少分之一的概率。

那是一个唯有神灵才会心中有数的概率。对一般人而言,就算从小一起长大,抢过布偶追过风筝抄过作业分享过同一个暗恋的女孩子,区区一年的外地生活也足够把对方变成「邻居家的小谁」。何况世间永远有各种各样的手段让你们变得疏远,哪怕只是公车换线,和分班运气不好到了隔壁。

可他们确确实实地在一起度过了二十年。二十年里,他们几乎未有或离——他们是指三个人。渋谷すばる、横山裕、村上信五。他们相遇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能容纳崭新的青梅竹马的年纪了,那扇大门已经永远地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合上,接受再多的考验也冠不上这个名头了,就像他们再如何亲密,也不可能一起追逐一只简陋的风筝了一样。

但他们还是成为了彼此的青梅竹马,迟到了十年的那一种。他们的相遇是凑巧而又不凑巧的,五岁的渋谷すばる大概确实无法真心喜欢五岁的横山裕,而四岁的村上信五自然也不能和两个年上一岁的捣蛋鬼哥哥友好相处。他们在正好能磨合的年龄、以必须得磨合的形式相遇了,就像命运女神慢慢拧动她的齿轮一样,这是无法断言幸运与否的一种必然。这个必然引领的二十年里,他们顶着「三馬鹿」和「年上組」的名头,在泥泞的前路上迤逦前行。

十五岁的少年也成为了年上,青春离他们不可避免地远去了。然而就算如此,青春的阵痛还是定期造访着村上信五。

他总是要梦见和横山裕的离别。

那是个不怎么抽象的梦,没有值得解梦的怪奇现象。他只是在梦里反复回忆和他分道扬镳的瞬间,如同一条强制性的艾宾浩斯记忆曲线,反复但并不重复地。

这个病句的解来源于他们着实分道扬镳了许多次。但夜复一夜的复习令村上早已不再迷茫于这到底是哪一次别离——就像这天晚上,他合上眼就知道自己目睹的是哪一个早晨。

2009 年 3 月 7 日。

做聞くジャニ的终结宣言的那一天。

村上感到自己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搭档。对方因为电视剧的关系留着看上去像反派的发型,神色却又温柔又不舍,打乖乖牌的子役也未必有他叫人心软。他咳嗽了一声。

「那么,来吧,横山さん。」

这句话本身就像是什么东西的落幕。村上不自然地调整着自己的耳麦,对面的横山埋着头,发出模糊的声响,像幼年狐狸拒绝过于粗糙的投喂。「哎呀,这个,真是……」

「不告知可不行啊。」

他说。

「……是这样的,这个节目,」

「是的。」

他说。

「竟然,」

「是的。」

他说。

「……要结束了。」

「……过去的时间,谢谢大家了。」

他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配合着更加苦涩的过去式。横山倔强地用着现在时,他始终把自己的脸几乎全部埋在台本里,好像不看台本小王子终于要捡起丢掉的技能,好好核对一下有没有拿错剧本。

可这是没错的。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油墨印刷的字符都说服着他:要结束了。

「我第一次这么讨厌这个节目轻快的背景音乐。」

永无岛的小王子带着鼻音说了这么一句话,换来村上一个短暂的苦笑。

「已经四年半了吧。」

他们相对沉默了几秒钟,明知道这是广播大忌,但这几秒钟默契的沉默仿佛给了村上莫名其妙的信心。他想,这一定是个短暂的结束。不要多久,他们一定会得到另一个两人合作的广播节目,或者甚至是电视呢,这都说不准。

四年半了,这个广播节目和 CD 出道的関ジャニ∞一同走来,如今他们不得不一同放手,和彼此、和听众道再见。

他们放了无限大。

横山忽然打断他关于Jr.时期滔滔不绝的回忆,问了一句。

「我说,为什么这个节目会结束呢?」

就算是村上也被这个问题哽住了。在他漫长、日后还将无限拓展的广播、甚至是 MC 生涯中,这也是罕见的一次,他没有在考虑听众会怎么想,他更关心面前这个埋着头的、二十八岁的「少年」怎么想。对方的声音完全脱离了冷酷而精于算计的本间俊雄(他从横山口中略有听闻这个角色的基本形象)的模样,像失去水源的栎木一样干枯,那种富有感染力的欢快也在此刻失去了踪影,在这一瞬间,横山裕像是把自己纤维毕现的脆弱完整地展露给了所有人看。

他不甘而懊悔地质问着、追问着:为什么呢?

村上信五无言以对。

「这就是万物轮回。」他最终说,「多想也没有用,皱纹会缠上你的哦。」

短暂的沉默,横山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在这一眼里,村上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横山裕去演那样一个角色——他如同黄昏的苍穹的眼眸里承载着暮霭般浓烈而深沉的不甘心,这不甘心是一种浓烈的、统合的、概括的情绪,并非负面,但也绝不正面。在被这云翳笼罩的眼睛里,他的瞳仁犹如墨染,本间俊雄的执着和疯狂从风暴眼里探出头来,一闪即逝,但确实存在。

我看到的到底是横山侯隆还是横山裕?或者是本间俊雄?

Staff 清了清嗓子:「那么,首先是横山君。请讲一下对村上君的感谢之情。」

永无岛来客吓了一跳。他反复问着「诶?为什么?我?」,一边四处投着求助的眼神,坐在他们背后的 staff 们发出轻而压抑的笑声,但谁也没有出声拯救这个一下子被打回原形的彼得潘,任由村上和他漫长地周旋着。最后他还是败在了村上绵密而耐心的逻辑里,嘟哝着「我可是因为不想浪费这首背景音乐啊」开了腔。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等待他的结束宣言。

「那么,说给村上信五さん。」

「我在。」

「诶——这个节目开播已经有四年半了,」

「是的。」

「我们俩相遇也已经有十三年了。」

「没错。」

「这是一段漫长无比,却又仿佛在转瞬间流逝的时光。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有许多许多共享的历史存在。」

「对。」

「当然了,这个聞くジャニ,」

「……」看着横山一本正经的样子,村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讲述他们的相遇和共事,像在讲述一串不能随意四舍五入掉的小数。

「也是这历史中的一页。今后,也继续靠我们两人的力量,写下各色各样的历史吧。」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如果是两个人,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我们难道不是做了很多事吗?所以我们还能做更多的事才对。横山裕严肃地直视着村上的脸,角度关系脸颊显得很圆润,像一个面对白女王慷慨陈词的爱丽丝,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无比深信。村上继续笑了一会儿,才终于按捺住自己有点溢出的感动。

「什么嘛,你这不是很普通地说了很赞的话嘛?」

可爱丽丝才不管这些。他说,「我也想得到你的感言。」

「没问题。」

「那就有请——」

「诶——横山裕君。」

「是是——」

「其实身为裕君的你,我在和你正式相遇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是呢,好的。」

「如今,虽然和身为裕君的你的交往也变得更加天长日久了,」

「嗯。」

「但是,不管经过多少岁月,在我心里你都还是那个本名的侯隆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会一直一直把你当做侯隆君来交往的。今后也请多指教。」

「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你。」


然后村上睁开眼来,昨晚看到一半的文库本的书脊正沉默地注视着他。多么感人啊,他对自己说,这在我的人生里大约也算得上感人排行榜的前三了。可这份溢出的感动还像梅比乌斯环一样纠缠在某条心脏动脉上,他就不得不醒来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这离别并不是结尾,而是开端。

他们还会有更多、更多、更多的离别。

2013 年的レコメン。

2016 年的ヒルナンデス。

曾经几乎全天在一起的周四,如今几乎无法碰面。他们分别离开了自己担任依旧的节目,在不同的棚里带着同样的后辈——可后辈毕竟不是自己。

他梦见大阪天守阁前方的草坪。苍翠的植被香,章鱼烧的酱料和泥土一个颜色,少年们娴熟地摆出摄影用的姿势——比不熟要熟,但永远比现在生疏。

他梦见関テレ的练舞室。严厉的舞蹈老师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可他却有一部分余光在瞥一边趁机坐在镜子前偷懒的横山和渋谷。

他梦见不知哪一年的京瓷巨蛋。「ヒナ」「信ちゃん」「村上くん」里,他说「村上さん」。

「村上さん怎么想?」

他在新干线上梦见这些。短暂而不安稳的梦,颜色像256色掉了一半的老爷电视机。一本轻薄的漫画摊开趴在胸前,左手边的横山注意到了他的醒来,冲他戏谑地眨眨眼。

「怎么啦,『被子』,」他比了引号的手势,指指那本漫画,「不够暖和吗?」

村上配合地笑起来,「我说よこ。」

「嗯?」

「我们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

「是呢,」横山不为所动地睡眠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他真诚地说,「関ジャニ∞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吧。但我们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大仓他们其实都很关心接下来应该怎么走的……」

「那就好。」


逃げ者勝ちの、駆け引きなゲーム。

逃者为胜的策略游戏。


那一瞬间,村上信五想起了2009 年 3 月 7 日的那个眼神。他说「我们两个还要创作更多更多的历史」,眼瞳黑如檀木,像从神祇身上剪下的影子。

他说的我们两个指的是村上信五和横山裕。

而村上想要的却是村上信五和横山侯隆。

游戏正在变得越来越艰难。


他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然后看上去——甚至是扶了那木塔一把。

它霍然崩塌。


「ヒナ,」

横山走过来,「我先去吃饭了。你接下来还有录制?」

「啊?嗯,我有便当。」

「这样,那我先走了,bye!」

2011 年的吉野家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两个人单独吃过饭。


救われないような二人で。

これからも2人で。

二人きりで。


ヨコヒナ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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